民國76年.292師忠誠部隊.我的識別證.........
休了2個星期的畢業假後.我於民國75年11月21日中午前.正式的向所屬部隊.292師師部報到!!
經過師長點名召見.和參一科一陣混亂分配後!!
很不幸!!我被丟到正下基地的5營.駐地在大坪頂西營區!!
營長一陣訓勉.再讓營人事官隨便安排下!!
5營2連就成為我下部隊的第一個連隊!!
在某阿兵指點下.我先自行過去連中山室瞧瞧!!
咦?沒人?沒半個人?
全連是陣亡了喲?我心裡嘀咕著:
到隔棟看看吧?!
那是一間大通舖寢室!!
有了!!
我看到有位中士肩著槍.戴著小帽正在寢室內無聊來回踱步著!!
你好!!先向中士有禮貌的打個招呼!!
請問.這裡是5營2連嗎?
對!!中士迅速跑來我面前回答.並繼續說:請問長官.有什麼事??
哦!!我是來報到的.請問連長在嗎??
嘩!!你是新來的排長?!連長不在呢.全連外出上課去了.要到傍晚才會回來!!
那!!排長請坐!!中士胡亂指著一張床位對我說:
我坐在某床頭上.接著雙方無語!!
一段略顯尷尬的安靜開始瀰漫........
我想:有些問題.看來先提出算了.順打破這難堪的沈寂!!
對了!!我的房間在那?我想先收拾一下行李.我指著我扛來的一個大背包對中士說:
房間??報告排長.你沒有房間呢?!除了連長.輔導長有之外!!
能不能等值星學長回來後.在這間寢室內.再幫你喬個床位給你.好嗎?!
什麼!!我沒房間?!我沒個人房間?!我是官呢?
沒房間作罷.還得跟一票阿兵同睡?!這!!這!!
奇怪?怎麼跟我當初想得差那麼多啊!!
那連上其他排長睡那?也是睡這間大通鋪嗎?!我問中士:
報告排長.中士笑笑說:你是全連唯一的排長.在你之前.連上已好久好久沒有排長了!!
什麼!!那ㄟ按呢?!
國軍基層排級軍官有那麼缺啊?!缺到一個步兵連裡頭沒有半個排長?!
一陣驚訝後的想法!!
後反正閒著沒事.便有一搭沒一搭同此中士扯蛋!!
扯啊扯.我又獲知!!
1.全連官士兵人數不到70人!!
人好少哦?!兵力缺額真嚴重!!
2.目前營正下基地!!
下基地?下基地是什麼?我不明白.想探究.而中士也屁不出一個所以然來!!
3.連長是專4期的!!
哦!!專4學長下部隊不到3年.就幹到主官位置.我不知道這算爬得快嗎?!
後又知曉.3連連長是53期學長!!
天啊!!下部隊不到2年.竟然幹連長了?!
快!!快!!這個就有夠快了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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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著聊著.覺得我需要去解放一下.順便沈澱心中那一絲絲的不安和恐懼!!
便問廁所在那?
廁所啊?!出門左轉走個幾步後.就可聞到一股異味.之後循此味前進.目的地即出現了!!
中士講得含糊又好笑!!
我雖不明其意?但仍依他所指路線走.也剛好熟悉一下附近地形和相關位置!!
果然!!出門只不過跨個幾步.那種味兒便傳到我鼻端!!
越走味越濃!!越走是越臭!!
天啊!!這間廁所蓋得人模人樣的.為何其裡面卻臭不可聞!!
點上一根煙來壓抑我驚悚的心情吧!!
入門.不經意的向右邊瞥一眼?!
4.5間敞開門的大號房立刻映在眼前?!
啊!!!!!!!!!!!!!!!!我差點一聲慘叫叫出!!
為何??每間!!每間!!每間的穢物排泄溝漕處.怎都堆滿了黃金!!
看來好久沒沖了?!
那東西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多到令我膽戰心驚!!
高到想嗯嗯的人無法蹲下!!
難怪兩腳底踏墊處有一塊....不....是4塊!!
兩邊都有4塊磚頭重疊著~~~為方便而方便?!
這那是人上的茅房啊?!
我叼著煙.暫時停止呼吸.匆匆至小便池掏槍射擊!!
一完.便嚇得奪門而出.落荒而逃!!
這一定是場惡夢?絕對是我眼花?
目睹完此奇觀後.讓我心情大受影響.甚至已傷害到我脆弱心靈?!
堂堂國軍部隊所使用的廁所竟是這不堪入目模樣?!
現在是鬧水荒喲?還是營舍蓋在沙漠中心地帶啊?
倉皇逃出.回原寢室後!!
我還未道出一句話.中士已開口:
排長.廁所很髒對不對?!但你今後要習慣啦!!
習慣?!這種習慣我辦不到!!
剛才的畫面.欣賞完後的感覺.是不教我便秘也難?!
所幸.中士又提到:
排長.其實你不用這麼為難.你們軍官.想撇條洗澡是可以到外面商店花錢解決的!!
哦!!既如此.我當然就不客氣了?!
自此之後.我有需要.自然會想辦法混到營區外當大爺!!
與同連阿兵弟兄同甘苦.共患難之名言警語?!
唉.當時我還真的辦不到?!
到傍晚.部隊回來了!!
我佇立寢室中.看著本連阿兵们在陣陣喧嘩吵鬧聲裡向室內推進!!
我勉強露出笑容.卻又不自主板出嚴肅面孔!!
算了.根本沒半個人鳥我!!
誰會注意到一個站在某床頭前.看來傻傻的二愣子呢!!
本要喊注意.再自我介紹一番.想想.我不敢!!
不過?!為何?!為何?!這一大群阿兵進來後?!
怎麼?怎麼?室內空氣變得好污濁.好~~臭?!
真的!!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味道.聞起來真令人作嘔到想要吐!!
這就是在下基地的野戰部隊步兵連所特有的氣味!!
因不消幾天.我也一樣臭了!!
總算見到連長這位老人家了!!
好!!很好!!連上終於有排長了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你以後敢混.我一定狠狠修理你.....!!
好一招先禮後兵!!
讓初下部隊的我.嚐到任官後的第一頓排頭!!
吃完來連上的第一餐?!
那!!菜色如何?我滿意嗎?
其實我並不挑吃.能吃飽就行了!!
不過!!對第一餐的評價?!記憶雖模糊.但我沒忘.因的確有夠難吃!!
難吃極了.我應只有扒半碗飯充充饑!!
雖然首度坐在軍官桌!!
當晚.被某上士排副值星官安排好床位!!
果真左右各有一名二兵當護法.來陪我入眠!!
夾在其間睡覺的我.雖一時感到突兀怪異.但又何奈!!
近12點.我耳聽酣聲滿室.鼻聞異味流竄!!
而外頭北風呼嘯.所以........我輾轉難眠啦!!
咦?最內邊.怎麼幾個阿兵還沒睡?
他們坐在代替椅子的公文箱上.不曉得在桌上寫什麼東西?
好奇下床轉轉問問!!
報告排長.我們都是業務士.忙著趕公文?!
什麼叫業務士??又在趕啥公文??
這一幕.我看起來甚感迷惑!!
想問.又嫌時間不對?!
我腦袋輕晃的想:官.步校有教過一堂"連之人員建制及組織"的課嗎?!
好像沒有?還是我混太兇全忘了!!
管它的.先記下來.隔天去問個明白.這天有太多我看到的問題?根本無從理解?!
得趕快適應部隊生活才行!!
我要在軍中生存6年呢?!可不能什麼事都隨便矇混過去!!
咦?另一邊角落幾個床位上鋪.還有人影晃動?!
輕步過去瞭解查看!!
操!!是3個上兵在喝酒兼聊天?!
{事後得知.是連上碩果僅存的陸一特3年兵.正待退中}
喝酒?對?!還喝得蠻愉快的.從他們一付陶然愉悅的鳥樣子.就看出來了!!
應早就知道我來了.可是......媽的!!當我是隱形人!!
說實在.在那時候.第一天嗎?!我還真不敢兇!!
凡事我都不清楚情況下.明知這幾位兵爺的做法好像有點超過和囂張!!
可是.我只能搖頭.再視而不見的乖乖回床上躺平!!
喂!!那顆是菜鳥仔排.麥操小伊啦!!
離去時.我耳邊隱約聽到他們傳來的奚落嘲笑聲!!
隔日我隨同全連操了一天課!!
是操什麼?我沒印象了?!
只好奇為什麼每個人看起來都一付很疲累的樣子?!
當晚我明白了!!
原來我真正的苦.是從今夜開始展開的!!
那就是夜行軍!!
2條行軍路線.3個步兵連輪流走!!
走二休一!!
對!!真的是走2休1.也真的是走到我私底下常常哀聲嘆氣.自怨自艾!!
怎麼!!怎麼!!當個官還是這麼累啊?!
主官管輪流走.我是每趟必到.真幹!!
6年該不會都這樣一直走下去吧?!
通常夜間約10點出發.走到早上6.7點回來.只能補眠到中午11點.這樣睡眠怎麼夠?!
難怪下午授課時.全連老往營區外的一處"夜總會"躲藏起來!!
每個人找一處自認風水佳的墳頭.繼續補充睡眠.以應付夜間再度的走.走.走!!
新官上任三把火?!
我是走到沒有火?!
體力都透支了.那還會有空想些有的沒的!!
這種痛苦鳥日子趕快過去吧!!
那段時期.我無時無刻不這樣盼望著!!
時常與星月相隨的歲月.我真他媽的受夠了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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